上海滩粤语歌词文案
1、外滩的钟楼,华丽而高耸。
2、灯光璀璨夜上海,一座真正的不夜城。
3、做好事的乐趣乃是人生唯一可靠的幸福。
4、仰望夜空,繁星闪烁。夜上海,夜色无边。
5、华灯初上,回望黄浦。百年一瞬,繁华如梦。
6、沿着外滩一直走,静静的享受这华丽的夜景。
7、珍惜你现在拥有的,而不是期待自己没有的。
8、一切利己的生活,都是非理性的,动物的生活。
9、你必须要暗自努力,才能在人前显得轻松如意。
10、天气凉了照顾好自己,记得远方有我,在挂念你。
11、上海夜色,雨夜中街头的灯火,流光溢彩之后的回眸。
12、夜上海,你是个不夜城,华灯起,车声响,歌舞升平。
香港有座喇沙书院,远近闻名,只因校友明星荟萃,白先勇、林夕、许冠文、李小龙、黄沾等皆在这里读过书。
当年的毛头小子们长大成人,这里却留下了他们的逸闻,其中一则“李小龙和黄沾不打不相识”,颇有几分江湖气。
李小龙的学名叫李元鉴,因为口角,把黄沾的表弟打得够呛。黄沾听说表弟被人打了,气势汹汹要去帮他出头,到后,才发现对方是打遍校园无敌手的李元鉴。
风萧萧兮易水寒,黄沾一去兮难复返,硬着头皮也要把这场架干下去。
最后,黄沾在李元鉴狂风骤雨般拳脚下抵抗了二十分钟,彻底败下阵。
多年后,李元鉴更名李小龙,成了一代功夫巨星,黄沾就把这事挂嘴边,吹了一辈子。
“我是跟李小龙打过架的人!”
1
黄沾虽为“香港四大才子”,但他原是广州人。
<香港四大才子;从左至右黄沾、金庸、蔡澜、倪匡>
1941年,黄沾出生在广州,家中兄弟姊妹八个,他排行老六。
8岁那年,举家迁居香港,从此香港在黄沾心里、血液里、歌词里驻了脚。
从港大中文系毕业后,在培圣中学教了两年书,黄沾意识到香港发展迅猛,平民草根翻盘的机会来了。
广告业就是很好的落脚点,事实证明他的判断很准确。
当他说出“人头马一开,好事自然来”,短短十字,言浅意重,这个半路出家的外行人,就改写了香港广告业。
彼时香港流传的洋广告,多半是英文或拗口的粤语配音,听起来很别扭,加上文案生硬,难以传播。
初出茅庐的黄沾敢把粤语白话写进去,朗朗上口,老少都记得住。
正因为这样的妙处,黄沾在广告业混得风生水起,还成了首位获得美国广告界最高荣誉“基奥奖”的香港人。
一个审时度势的人,必然能眼观六路,融会贯通。
还能不局限自己,大胆做尝试。
2
既然广告词能写,那歌词也能写。
黄沾为新电影《青春玫瑰》创作了三首词曲,广受好评,此时也与顾嘉辉结成了“辉黄”组合。
1980年,顾嘉辉在电话里找黄沾填词,念了一遍曲谱后,黄沾挂掉电话就去写了。
他先从“浪奔,浪流”开始,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,写完“仍愿翻百千浪,在我心中起伏够”,搁笔,整个过程也就二十分钟。
这首歌就是周润发版《上海滩》的同名主题曲《上海滩》,这首二十分钟创作出来的歌,获得了当年十大中文金曲奖。
写这首歌还有个插曲,黄沾给顾嘉辉交完歌词,忽然想起,还没去过上海,竟不知黄浦江到底有没有浪。
于是,打电话给两位上海好友,一个说有,一个说没有,各执一词。
黄沾就翻出家中关于上海的藏书,索性自己找答案,看了一夜,直到天光大亮,把上海滩风云历史都了解个遍,合上书,才猛然想起,还是不知道黄浦江到底有没有浪。
后来有人告诉他,“船只驶过的时候,就有浪。”
黄沾哈哈大笑,其实结果早已不重要了,那一晚,他读书也就很痛快了。
黄沾的达观和他的才,是相辅相成的。毕竟心性疏阔,才能写出来《上海滩》这样大气的词。
3
1982年,中英开始对香港回归进入谈判阶段。
同年,日本篡改教材,掩盖侵略我国的事实,国内民愤难平。
永恒唱片老板邓炳找到黄沾,请他写首国语歌。黄沾很少写国语,起初认为没有市场,想拒绝。
但邓炳谈到这是首爱国题材的歌,黄沾爽利地答应了,一想到政治时局,胸中顿时心潮澎湃,歌名就叫《我的中国心》。
这首歌发行后,果然在香港没有翻出什么水花,黄沾也就没多在意。
1984年,中英签署联合声明,香港回归进入倒计时。
这一年,春晚导演正在四处找节目,搭车时偶然听到这首歌。
“当时我们坐在车上被这首歌曲给震动了,我就问开车的司机,这个歌是谁唱的呀?他说是一个香港的歌手,叫什么他也不知道。后来我就要求他给我复制了一盘这个带子。”
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香港歌手叫张明敏,在两岸从未有过演艺合作的情况下,春晚导演组对张明敏发出了邀请。
接触过程一波三折,除夕夜,张明敏登上了春晚舞台,“洋装虽然穿在身,我心依然是中国心,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,烙上中国印。”
寥寥几句,就唱出漂泊在外中华儿女的拳拳中国心。
这首歌之轰动,全国各地寄给张明敏的信件纷至沓来,央视大厅要用麻袋来装。
著名词作人阎肃老先生,听到这首歌时,难掩内心澎湃,对黄沾的词不吝赞赏,“这首歌歌词大气,旋律澎湃,没有几十年的历练,是写不出来这词的。”
随后,张明敏在香港的一个饭局见到黄沾,对他描述这首歌之火爆,黄沾难以置信,还笑言:“你帮我把版税收回来好了。”
他把灼热得发烫的爱国心倾注在歌词中,生活里还是一副嬉笑顽皮的样子。
大隐隐于市,真风流也。
4
1982年,中英开始对香港回归进入谈判阶段。
同年,日本篡改教材,掩盖侵略我国的事实,国内民愤难平。
永恒唱片老板邓炳找到黄沾,请他写首国语歌。黄沾很少写国语,起初认为没有市场,想拒绝。
但邓炳谈到这是首爱国题材的歌,黄沾爽利地答应了,一想到政治时局,胸中顿时心潮澎湃,歌名就叫《我的中国心》。
这首歌发行后,果然在香港没有翻出什么水花,黄沾也就没多在意。
1984年,中英签署联合声明,香港回归进入倒计时。
这一年,春晚导演正在四处找节目,搭车时偶然听到这首歌。
“当时我们坐在车上被这首歌曲给震动了,我就问开车的司机,这个歌是谁唱的呀?他说是一个香港的歌手,叫什么他也不知道。后来我就要求他给我复制了一盘这个带子。”
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香港歌手叫张明敏,在两岸从未有过演艺合作的情况下,春晚导演组对张明敏发出了邀请。
接触过程一波三折,除夕夜,张明敏登上了春晚舞台,“洋装虽然穿在身,我心依然是中国心,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,烙上中国印。”
寥寥几句,就唱出漂泊在外中华儿女的拳拳中国心。
这首歌之轰动,全国各地寄给张明敏的信件纷至沓来,央视大厅要用麻袋来装。
著名词作人阎肃老先生,听到这首歌时,难掩内心澎湃,对黄沾的词不吝赞赏,“这首歌歌词大气,旋律澎湃,没有几十年的历练,是写不出来这词的。”
随后,张明敏在香港的一个饭局见到黄沾,对他描述这首歌之火爆,黄沾难以置信,还笑言:“你帮我把版税收回来好了。”
他把灼热得发烫的爱国心倾注在歌词中,生活里还是一副嬉笑顽皮的样子。
大隐隐于市,真风流也。
5
蔡澜说,香港“四大才子”里最会泡妞的是黄沾。
年轻时,黄沾游历欧洲,到了法国,语言不通,他用英语问路,别人都不理不睬的,拿着地图看不懂,干着急。
后来,他想了个法子,拦住路人,先用中文说一通,进行完一段“对牛弹琴”的交流后,法国人听不懂,跟他一块干着急。
这时候,时机刚好,他便故作急中生智,问对方会不会说英语,如此就能用英语进行一番亲切友好的问路了,还能借此泡妞。
有其父必有其子,后来,他儿子也学了这个方法,回来对老爸感慨:“要不是带女友同游,凭这个法子还能泡到法国妞。”
黄沾、蔡澜、倪匡三人曾做了一档风靡香港的谈话节目,话题有时涉及性与爱,也不避讳,尺度之大,令后辈节目都望尘莫及。
做节目的渊源更是颇为风流,倪匡在夜总会看上了一个妈妈桑,就邀请两位老友黄沾、蔡澜一同前往,三人在夜总会尽力表现讲段子,把众人逗得乐不可支。
夜总会消费不低,还得花力气逗乐子,得不偿失啊。
于是三人一商量,不如做档电视节目,请来明星嘉宾谈话,既有美貌,又有酒喝,还有钱拿,于是《今夜不设防》就开播了。
节目有一期请来张国荣——黄沾最爱的男星。爱到什么程度呢,他每回见张国荣,都要亲一下,而张国荣每次都躲不过。
记者问他为何不躲开,哥哥调皮地打趣:“我心里想的都是他旁边的林燕妮。”
节目里,黄沾问:“你觉得他拍过的床戏,哪部最美呢?”
倪匡说:“我觉得《胭脂扣》好。”
黄沾忿忿地打抱不平:“可《胭脂扣》里Leslie(张国荣)的戏份太少啦!”
黄沾重“色”,不论男女。
但这色气,又不嫌猥琐,反倒因为坦荡,多了几分“老顽童”式的可爱。
6
他只对哥哥温柔如斯,旁人可就没这么好运了。
1991年,刘德华发行第一首歌《情是那么笨》,黄沾对媒体说:“没有看过,写歌写得那么笨的作词人。”
几年后,两人见面,刘德华问他:“沾叔,你骂就骂,能不能轻点骂。”
黄沾拍拍肩膀,对这位年轻人说:“不要放弃,人是会进步的,我骂你三年,你现在的作品,我听懂啦。”
1997年,刘德华的《冰雨》发行后,黄沾欣慰地说:“华仔终于开窍了。”
他骂后辈,有规劝勤勉之意,对事不对人,这是基本态度。
在没有实力的时候,受到乐坛教父级别的人批评,这其实也是黄沾一种逼迫新人成长的方式。骂归骂,骂完还是要教。
2003年,他还为刘德华《真爱是苦味》谱曲,可见并无嫌隙。
成龙大哥也没逃过他的酒后羞辱,一次黄沾喝得酩酊大醉,碰到洪金宝、成龙一行人,他正赶着尿急,成龙刚走上来打招呼,他竟当面解开裤子小便。
血气方刚的成龙当场就要打他,好在洪金宝身手敏捷,抢先拦住了。
这事后被一家香港媒体曝光,黄沾酒醒看了报道以为人家诬告他,就打电话给律师准备诉讼。
后友人告知确有其事,他就赶到成龙面前,跪下磕了三个头,以示谢罪。
古往今来,疏狂之人多如牛毛,像黄沾这样收放自如的,却不多见。
口出狂言,有胆就行了,能收回来,却要有坦荡的胸襟。
7
我们将黄沾称为“鬼才”,有几分抹杀了他个人努力的误解。
实然,黄沾是个很勤奋的人。
他最敬仰的文人是香港的“三叔”,传闻三叔15分钟成1000字文章,而黄沾那时是一个半小时写1000字的菜鸟。
和偶像的差距不止一星半点,黄沾就去问三叔,怎样提高,三叔言简意赅,答曰“多练。”
于是,黄沾回去就掐表写作,九个月后,写1000字还是一个半小时。黄沾很困惑,但既然偶像这么说了,还是坚持吧。
第十个月,他能45分钟写1000字了,后来30分钟1000字,12个月后,他就能和三叔的速度比肩了。
最快的一次,一小时边打腹稿边写,出了一篇4000字的长文,一字未改,就交给了编辑。
他的《不文集》,一本性幽默短文组成的书,再版60余次,至今香港无人打破这项畅销记录。
若说写文章是中文系出身的老本行,写歌却是真正的野路子,可他有一套完善的思考体系。
《自喜集》中写道:“每首我爱听的歌,我都努力分析,音为什么如此连起来?旋律这样跳动,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效果?顺着音阶上下行的曲调,怎么会这样亲切悦耳?创作不必真的从师。无师自通,绝对可以!只要努力,事无有不成!”
黄沾善于古曲今用,1997年的《男儿当自强》改自《将军令》,经由他一改编,恢弘之气魄,再加上林子祥的血性之嗓,充满铁骨铮铮的阳刚之气。
若说天赋,也不尽然,若非通古博今,又怎知去哪里博采众长。
可见天赋不是唯一,“鬼才”也绝非生而有之,有了后天的勤奋加成,方成大事。
8
90年代末,粤语流行乐音乐开始衰落,黄沾回到港大攻读流行音乐系,一篇论文写了六年,讨论社会与流行乐的关系,洋洋洒洒15万字,几乎涵盖了他毕生对流行乐的理解与思考。
写这篇论文时,他已经步入人生最后阶段,肺癌化疗,身体虚弱,笔耕不辍。
最终定稿后,港大无人敢审他的论文,直接通过。
黄沾在62岁的高龄,凭借真才实学,拿到了港大博士学位。
“老实说我不知道,我不明白现在祖国青年需要什么。从前我抓得住香港青年的心态,我那时候40岁,现在我不懂啊,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。”
随着互联网的发展,信息空前大爆炸,加之香港回归,内地流行文化大批涌入,这位老顽童也直呼跟不上年轻人的步伐啦。
但就像《问我》里所写:“问我欢呼声有几多,问我悲哭声有几多,我笑住回答,讲一声,我是我。”
人人都叹息英雄迟暮,黄沾却要一辈子做个潇洒恣意的人。
年轻时是少年狂,老来是老顽童、老流氓,拥有这样的人生,又夫复何求呢!
9
2003年,南方周末采访黄沾,他不无悲戚地说:“香港粤语流行曲死了。”
2004年,肺癌晚期,黄沾辞世。留下一句警世之言“其实人间尽耳聋。”
黄沾一生留下2000多首词和曲,文学作品也超过30多本。
他外在风流疏狂,内里却是敬畏谦卑、勤勉治学的文人。
他出口成黄段子,也能妙笔生花。
他是世间难一遇的鬼才,也是在尘世中“烟雨任平生”的凡人。
2001年,查出肺部有肿瘤,黄沾的头发也剃光了,他就拉来麦嘉、罗家英做了一个新节目《三个光头佬》,继续谈笑风生。
有人问他为什么生病了,还这么打拼,他解释道要把分期付款的房子买下来,死后,要给老婆一个安居之所,这是做男人的职责。
他虽然怪,却有真情在。
以前,黄沾爱半夜借人浴室洗澡,每次洗完,都会打张欠条。
他逝世后,蔡澜整理家中杂物,翻出黄沾的欠条。
“补午夜吵醒嫂夫人之过,特书新签单以示在欠蔡澜兄嫂拙作二首,即前后共欠四首。——欠曲人黄沾。”
而今,世间已无黄沾,这四首欠曲再难讨回。
呜呼哀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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